猫抓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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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肺癌,中晚期前夫生重病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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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“我本来打算,让叔叔阿姨对我的印象足够好,再挑明我们的关系…”孟怀音习惯性的,用下巴磨蹭着小赖猫软软的头发旋儿,香甜的发香随着一下一下的摩擦缓缓弥漫开来,让他沉沉思睡。

“晚了!我妈已经发现了!”何隽永闭着眼睛,丢给孟怀音一颗深水炸弹。

孟怀音顿时胸口一震,头皮发麻,大脑一片空白。

何隽永感触到他原本融融的环抱豁然僵硬,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。

凌晨四点,柳蔚杉终于从彻夜的翻来覆去中挣扎醒来,她轻轻坐起身,倚在床靠上,脑子里不停翻滚着小女儿的事情,不觉叹了口气。

何龙兹被妻子的叹息声扰醒,被子里翻个身,伸出手臂摸到床头上的手表,眯着眼睛看了下时间,居然离平常晨起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。

“怎么醒得这么早?”何龙兹打个哈欠,瞧着沉默不语的柳蔚杉,柳蔚杉索性扭亮台灯,柔声道:“你也别睡了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何龙兹迷迷瞪瞪的挠了挠头皮,好让自己清醒一点,他能感觉到妻子最近有点奇怪,总好像有心事的样子,看来这会儿是憋不住了。

“好,我也起来,听你说就是了。”何龙兹配合的从床上爬起来,双腿盘拢,郑重其事的对着柳蔚杉。

柳蔚杉把想说的话,在心底过了几个回合,思绪还是一团乱麻,终究还是捋不出一个旁敲侧击的好点子,最后只能直接一点:“你对孟怀音那孩子,到底什么看法?”

“哦,各方面都很优秀,情商高,智商也不低,虽然没上过大学,但是,脑子里有货,生存能力极强,与他同龄的男性相比,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强人,无论是作为男人,还是长辈,我是很欣赏他的,怎么啦?怎么突然感兴趣我对他的看法?你应该了解我的,如果不是太欣赏他的为人,我怎么会请孟家人到咱家里吃饭呢?”何龙兹说得有些口干,柳蔚杉从床头拿过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他,何龙兹清清嗓子,扭开杯盖,喝下少半杯温水。

“那…那…如果,我是打个比方,做个假设,你不用当真…”柳蔚杉内心忐忑啊,虽然小女儿的感情问题,在她心里闷了一个多星期,都快给闷馊掉了,可话到嘴边,她还是一点底都没有,要知道,因为孟青岑,何龙兹对孟家虽然说不上恨之入骨,但今生今世再不想有姻亲瓜葛是肯定的了,“如果孟怀音…作为女婿的人选…你觉得…怎么样?”

何龙兹愣了一下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你说什么?我刚才没听清楚…”

“我是说,如果孟怀音想娶咱家女儿,你什么意见?”

“当然不行!根本不可能!他就算是世界首富+杨振宁+麦克阿瑟,我也不可能把女儿再嫁给孟家!休想让我女儿再进火坑!哼!”哪怕是一个假设,都足够让何龙兹怒不可遏的了,老爷子气得挠乱了满头头发,拉起被子,躺下继续睡觉,谁知气咻咻的心情难以平复,又一骨碌坐起身来。

“你说说你,平白无故的打这个比方干嘛,海海才刚开心两天,我才刚睡了两天安稳觉,唉,我不是怪你,算了算了,起来做早餐了,海海不是想吃那个蔬菜玉米粥吗,我先调个鸡汤,再煮粥,也不知道那孩子早餐习惯吃什么…”何龙兹絮絮叨叨的下了床,哈欠连天的走进卧室里的卫生间。

柳蔚杉心里冤哪,小女儿在跟孟怀音谈恋爱,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没察觉到,她想点拨给他,让他自己觉悟一点,有个思想准备,可何龙兹就跟钻进一个玻璃罩子里一样,对两个孩子不算隐蔽的感情,视而不见、充耳不闻、点都点不破。

可若说他看不上孟怀音吧,明明上一秒钟还口口声声的否定这个人,下一秒又发愁人家喜欢吃哪样的早点,这个嘴硬心软的老头子,还真是让柳蔚杉一个头两个大。

等到何龙兹用完卫生间,跑去厨房准备早餐,柳蔚杉赶紧披了件开衫,悄悄来到何芳吟的闺房门口。

然而敲了几下房门,房间里竟没有一丝动静,柳蔚杉轻轻扭动门把手,推开房门往里一瞧,顿时脸色煞白,房间里的床铺上,竟然空无一人,被褥也是大女儿上周末离开时整齐码放的样子,床单上连一条褶皱都没有,凌晨四点半,她的宝贝女儿还能失踪不成?一定是跟孟怀音睡在一起了啊!

柳蔚杉捶着自己的胸口,无奈又绝望,她并非老古板,一味限制女儿的私生活,但是两个人的进度未免也太快了吧,还是在自己的娘家,如果让何龙兹看到这一切,很可能会认为孟怀音所有的殷勤、示好,都是有预谋的,唉,这可如何是好啊…

“还早呢,你让海海多睡会儿。”何龙兹调好鸡汤,刚把粥焖进锅里,就听见柳蔚杉敲门的动静,于是从厨房走出来招呼她。

柳蔚杉清清喉咙,故意咳嗽两声,想着让房间里的两个人听见,好做好回避。

“老公,咱俩到河边走走吧,听说那边有个早市,是城外的农民卖的自家种的菜,东西便宜还新鲜,听说五点开市,六点就散,还得提防城管呢!”柳蔚杉灵机一动,想把何龙兹带出家门。

“也好,咱俩现在出门,买点新鲜蔬菜,回来的时候,顺路买点豆腐脑和油饼,万一那孩子爱吃呢?”何龙兹进厨房拉起买菜的小拖车,快步到玄关穿外套换鞋,柳蔚杉站在原地一顿发愣,她觉得何龙兹对孟怀音的感情特别矛盾,既肯定孟怀音本人的能力,还拿他当孩子心疼,却排斥他做女婿,这态度简直是人格分裂嘛!

“快点呐,不是你说要去吗?”何龙兹已经穿戴整齐,站在大门口,却见柳蔚杉还在呆呆发愣。

“哦,好。”柳蔚杉忙不迭的过去换好衣服,跟着出了门。

熟睡在房间里的孟怀音,被猝然响起的关门声惊醒,他猛地睁开眼睛,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,松脱抱着何隽永的手臂,轻轻下床,扭开门锁,跑到玄关处查看,见何龙兹和柳蔚杉的外套鞋子都不见了,又透过房门上的门镜,看到电梯的数字键一路下行,停留在一楼,他马上跑回房间,把何隽永连人带被子,原封不动的搬回了何芳吟房间的床上。

这下可把何隽永闹腾醒了,她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议,孟怀音赶紧安抚:“海海乖,要是让叔叔看到我们睡在一张床上,他非杀了我不可,你乖乖睡,我先起床。“

“你再睡一会儿嘛~“何隽永拉着他的手腕不放,那么温暖舒服的怀抱,要她如何舍得。

孟怀音无奈的笑笑,想想当初她烦他烦到绝交,现在居然黏他黏到主动投怀送抱的地步,唉,这待遇提升得又快又高,简直受宠若惊。他只能俯下身子,在她额头上亲亲:“我得好好表现,才能让我们以后能肆无忌惮的睡觉吗,乖,听话!“

何隽永嘤咛一声,翻身睡了过去。昨晚瞧见孟怀音落泪,她实在是心疼,才会上演铤而走险慰情郎的戏码,此刻细想之下,也是有些后怕,也不知道昨晚的动静,有没有被对面房间的父母察觉。

一个多小时后,何龙兹和柳蔚杉从早市上回来,一进门就闻到满室的饭香。

何龙兹拎着早点跑进厨房,就见孟怀音系着围裙,在灶台前井然有序的煮粥、煎鸡蛋,厨台上还放着两小碟刚刚炒好的笋丝和糖醋小鱼干。

“你们年轻人好容易轮到周末休息,应该多睡一会儿,我和你阿姨年纪大了,觉少,反正起得早,我们做早点就好了嘛。“何龙兹笑呵呵的去解孟怀音腰上的围裙,孟怀音连忙侧了侧身子:“叔叔,我借宿一宿已经很打扰了,让我做点事,才好意思留下吃早餐,您买菜也挺累的了,茶已经泡好了,您喝一点休息休息吧。”

何龙兹也确实口渴了,于是点头称是,把小拖车里的水果蔬菜,都收到阳台上的瓜菜架上,就拖着柳蔚杉到客厅喝茶。

柳蔚杉哪里好意思看着孟怀音一个人忙活,喝好一杯茶后,去到厨房给孟怀音打下手。

“…你都爱吃什么早点啊?”柳蔚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可孟怀音听到柳蔚杉的声音,一想到自己和何隽永的关系已经让柳蔚杉知道了,整个人紧张得直冒冷汗,说话都开始结巴:“阿…阿姨,我什么都吃,不挑的…”

“总有个偏好吧,比如海海也什么都吃,但是最爱吃豆腐脑,肠粉也喜欢…”

“我…我也喜欢吃这里的豆腐脑,花镇没有这个…”孟怀音紧张到不敢看柳蔚杉的脸,他心里一万个庆幸能听到四点半的关门声,一百万个庆幸,何隽永此刻躺在她姐姐的床上。

“那…挺好…”柳蔚杉也觉得尴尬,连忙把煮熟的粥和咸菜端到餐桌上。

六点半的时候,早餐已经摆上桌,何隽永的房门还紧闭着。出于礼貌,何龙兹让柳蔚杉去叫何隽永起床,却被孟怀音条件反射一般给拦住了:“阿姨!别叫海海了,就让她…多睡会儿…”话说到一半,孟怀音就后悔了,他只是本能的心疼自己的女人,理智上却忽略了现在表面上的关系,还是人家父母的关系更近一些。

听到心疼女儿的话,柳蔚杉的心里自然是欣慰的,她偷瞄了一眼一旁的何龙兹,这老头正低头喝粥,竟然完全没有反应。

三个人刚开始就餐,何芳吟的闺房里传来急促的手机铃声。

何隽永实在被吵得烦躁,闭着眼睛摸到手机,放在耳边接听,谁知刚一接通,听筒对面就传来一声嚎啕,吓得何隽永赶紧睁开眼睛,当看到屏幕上来电人的名字时,她惊讶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
“呜呜呜呜…隽永…医院…可尘…可尘在抢救…我怕…怕是不成了…”

齐若素从天而降的泣不成声,令何隽永感觉仿若隔世。

如果一直就这样没有联系,也许一年、两年,时光流逝,回想和孟青岑的那段婚姻,真的如同一场梦。

“您…慢点说,可尘到底怎么了?”何隽永撩起被子下床,头脑也渐渐清醒。

“隽永,我知道是青岑对不起你,所以你们离婚以后,我没有脸面去打扰你,可是…可是可尘不行,他一直哭着要妈妈,之后就断断续续的病着,这两个多月,医院里,这次可尘又查出了重度抑郁症,本来免疫力就弱,再加上抑郁症,孩子眼看着就完了,可尘现在还在抢救,隽永,我求你了,你能来看看孩子吗,念在他叫过你两年妈妈的情分,隽永,我给你跪下都行……”

何隽永能清晰的感受到齐若素濒临崩溃边缘的绝望,她怎么会不答应呢,可尘也是她的孩子,虽然不是她亲生的,可是自从他降生那日起,他也只叫过她一人“妈妈”。

“好,您别慌,我…我这就过去,您把楼层发给我,我这就过去…”何隽永撂下电话,手都是抖的,她匆忙冲出房间,冲到卫生间里,草草的洗把脸,换上昨天的衣服,拿起手机就往外走,孟怀音眼见她脚步踉跄、神情呆滞,就知道有事发生,身不由己的从餐厅一个箭步的拦在何隽永身前。

赫然惊见孟怀音的身影,何隽永时才还过魂来,她抬起彷徨无措的双眼,呆呆的望着孟怀音,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:“如果…如果可尘不好了…怎么办…”

听到可尘不好了,柳蔚杉手里的调羹“啪”的掉在桌子上:“可尘又生病了?”

“在抢救,可尘奶奶说,怕是不成了…”何隽永说着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
何龙兹放下碗筷,缓缓走到玄关,把外套从衣架上摘下来:“走,去看看孩子。”

孟怀音开着悍马,载着何家三口人,一路无言,来到医科大总院的住院部。

一行四人匆忙赶到手术室那层楼,一出电梯间,就看到守在走廊里的齐若素。

两个月不见,齐若素一头原本两鬓斑白的头发,此刻已经全被银丝替换,泪痕斑驳的脸上,皱纹深刻,愁云密布。

“隽永~~”当何隽永出现在她的眼前,齐若素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叫了一声她的名字,就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了,彻底说不出话来,当她看到出现在何隽永身后的昔日亲家,齐若素瞬间崩溃,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,抓住柳蔚杉扶住她的双臂,哭得老泪纵横。

孟怀音搂着何隽永的肩膀,心里不是滋味。在他的印象里,四婶齐若素是何等清高自持的女人,小时候家族聚会,她最是少言寡语,每每都将自己置身于宗族的烟火气之外,再加上四叔生前是泉城科技大学的教授,宗族内外多有仰仗,独子孟青岑学业有成、少年奇才,四婶自是妻凭夫贵,母凭子耀,在孟家乃至整个花镇和泉城,风光地位比孟怀音的母亲叶莼还要高出一头。
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孟怀音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眼前这个苍老衰败的老人,同当年那个永远神情淡淡的优雅女子联想到一起。

“四婶,可尘现在怎么样?”孟怀音难掩心头的焦虑,可尘毕竟是妹妹碧海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,如今危在旦夕,他怎会不痛惜,怎会就此甘心?!

如今在齐若素的眼里,能站在她面前肯关心一句的人,都是救世主,她一面擦眼泪,一面述说可尘的病情,细听下来,何隽永明白,无非就是可尘郁郁寡欢,孟青岑又疏于照料,导致孩子薄弱的呼吸系统旧疾复发,再加上心情抑郁,可尘脆弱的身体不堪一击,多次住院治疗,总是无法彻底痊愈,前晚再次高烧,急诊入院治疗,依然烧到四十几度无法退烧,一直烧到爆出满脸紫色的出血点,连主治医生都急红了眼,直接把可尘拉进重症监护室里,彻夜不眠的抢救,时间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,可尘的各项指标依然不能恢复正常。

“青岑呢?”亲生儿子重症抢救,唯独不见父亲的身影,孟怀音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。

“他…他…他在办公室休息,他熬了几夜了,人都站不住了…”儿子和孙子,都是齐若素的心头肉,哪一个倒下了,她都想照顾到,然而她一个羸弱老妇,已然是有心无力。

“青岑!你再去睡一会儿!”众人身后的电梯门忽然打开,里面赫然走出身着白大褂的孟青岑,他的脸上,依然蒙着一只大号的口罩,步履轻缓,身形瘦削如一口刚刚磨砺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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