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抓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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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她是杀手,却爱上了官差,一场猫捉老鼠 [复制链接]

1#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不良人:不良人是唐代主管侦缉逮捕的差使

不良帅:不良人的首领

1

“青狼,奸细查到了吗?”烛光闪烁中,端坐中堂的窦平北脸色阴晴不定。

“禀告盟主,这是名单。”

被称作青狼的中年男子站起身,他扫了眼大厅众人,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搭配左颊那道狰狞的刀疤,让在场之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头,噤若寒蝉。

“站过来,念给大家听。”身为大义盟的首领,窦平北看上去心情低落,交代完青狼后就闭上了眼。

“李宝,夏小蝶……”

“狗贼,你想冤枉我?”被念到姓名的李宝义愤填膺,众人也正一片哗然,青狼的声音却戛然而止。

一把锋利的宝剑将他穿喉而过,滚烫的鲜血几乎溅了身前几人一脸。

看着缓缓倒下的青狼那不甘的双眼,偷袭得手的窦平北笑意森然。

“想不通你是如何暴露的吧。明明你这一年来屡立奇功,忠心耿耿。”窦平北蹲下身,饶有兴趣地盯着青狼在血泊里挣扎,“可不是只有你们不良人会用间。”

话音刚落,刚刚还满脸不平的李宝猛地转身,风驰电掣般朝门外奔去。

“咻。”一柄龙泉,长虹贯日般将他生生钉在墙壁上,殷红的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。

骤杀两人的窦平北搓了搓手,故作诧异道:“原来真是同伙,是想玩丢卒保车吗,可惜太沉不住气了。”

他眼神玩味地看向停在原地的夏小蝶,眸子里的杀机若隐若现。

“盟主,你不会在怀疑我是奸细吧?”夏小蝶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一脸无辜。众人眼中个性迷糊的她,似乎终于想明白了眼前的局势。

窦平北眼底的杀意默默隐去,他自嘲地笑了:这个身手平平,反应迟钝,靠着夏军遗孤身份才加入组织,一直混吃等死的小姑娘如果都是内奸,对方选人的标准未免也太过儿戏。

“小蝶自然是被冤枉的。”窦平北换上一副和善的微笑。

夏小蝶咧着嘴,不慌不忙地坐下。

在桌角的阴影里,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冷汗擦干。哎,做间谍太难了,如果不是轻功太差,刚刚还没来得及逃跑……不行,我一定要找老大调回去。

大难不死的她再没心情开会,那全程神游太虚的傻模样,让窦平北打消了最后一丝怀疑。

好不容易耗到会议结束,夏小蝶迫不及待地冲进百味楼,她的胃和心情都急需美食的抚慰。

不一会儿,香喷喷的樱桃毕罗便被端上了桌,夏小蝶一口咬下,酥香的面皮和甜腻的果馅在嘴里缠绵,瞬间冲散了她心头的郁闷。

哪曾想,还没来得及饱餐一顿,一个脏兮兮的瓷碗便伸到她眼前。

“小娘子,赏一口吃的吧。”她仰起头,正看到一张黑不溜秋的脸。

“拿去吧。”

“小蝶,是我,尉迟守。”那乞丐无视了碗里的食物,反而开口道。

这熟悉的声音让夏小蝶杏目圆瞪,她盯着灰头土脸的不良帅尉迟守,吃惊道:“老大,你被罢官了?你私藏的小金库呢,怎么就沦落街头了?”

尉迟守那黝黑的面色又深了几分,努力挽救住崩坏的表情,他正色道:“青狼和阿宝是不是出事了?”

“队里有大义盟的奸细,这个任务做不了了,我要归队。”夏小蝶顿时眼泪汪汪。

“冷静。”尉迟守后退一步,避开小蝶的张牙舞爪。

“分分钟掉脑袋,怎么冷静?”

“衙门里只有青狼执行任务的记录,你这一年也没传回过情报,内奸查不到你的。”

“当初不是说好了,我只需要混进去,默默配合青狼这个精英吗?”小蝶嘟着嘴嗫嚅道。

“哎,现在情势危急,如果你能帮队里找出内奸,俸禄翻倍,如何?”

小蝶往嘴里塞了个毕罗,头摇得像个拨浪鼓,“太危险了,不干。”

“以后由我和你单线联系,绝对安全。另外俸禄翻三倍,还提前奖励你长安各大酒楼通用贵宾卡一张,饭菜一律五折,如何?”

“组织有难,我岂能坐视不管,成交。”

2

华灯初上,长安最豪华的青楼——快意坊里莺歌燕舞。

花魁明月的闺房内,竖着一张雅致的山水屏风。丽人隐在屏风后玉指轻弹,琵琶声如泣如诉,似是在埋怨不解风情的情郎。

而惹得美人闺怨的两位寻芳客却是怡然自得,正举杯对酌,好不痛快。

其中一位正是大义盟首领,这快意坊的幕后主人窦平北。另一位衣着平凡,脸上却扣着一个狰狞的青铜面具,只露出神华内敛的双眸。

“这次多亏有你,否则便让这青狼得逞了。”窦平北举起杯。

“盟主客气了。”面具后的声音闷闷的,听不出年纪。

“不良人一直盯着我们大义盟,这次吃了瘪,这群李唐的走狗只怕会更疯狂。”窦北平叹了口气,面露忧色。

“盟主勿忧,我有一计,或可釜底抽薪。”

“快说。”

“不良人有如今声势,全仗李二在背后支持,当年夏王何等英雄,也败在了他手上。欲乱李唐,必先除这李二李世民。”

“此人却是我等心腹大患。”

“李元吉近日会去郊外行猎,不良人会随行保护。我等可前往刺杀,将一应装备全打上天策府的印记,一旦得手,李建成必会迁怒李二,他自身难保,不良人也难逃其咎。”

“如此简单的栽赃嫁祸,李建成会看不出来?”窦平北有些迟疑。

“他当然能看透,却很乐意将错就错,一旦李元吉出事,李渊必会震怒,他再落井下石,扳倒李二,这太子之位岂不是稳如磐石。”

“果然高明。”窦北平喜笑颜开,他敲了敲屏风,“明月,今夜好好伺候这位郎君。”

面具男却摆了摆手,起身告辞,“在下处境如履薄冰,实在无福消受这醇酒美人。”

待得他洒脱的身影消失,正经端坐的窦平北却将明月拉到怀中,肆意地狎玩起来。

“恭喜窦郎再添臂助。”明月娇喘道。

“是把好刀,就是不知道顺不顺手了。”

出了这莺莺燕燕的快意坊,面具后的男子吐出一口浊气。他取下冰冷的面具,任由清冽的夜风吹拂在他俊逸的脸上,神色间竟有些落寞。

而几条街外的萧家铺子,夏小蝶正捧着热乎乎的馄饨,努力地找寻一个落脚之处。

这家小店装潢简朴,却靠着招牌菜四季馄饨,每日里客似云来,一座难求。

“坐这儿吧。”一位裹着厚厚狐裘的少女突然招呼她。

“谢了。”小蝶乐呵呵地坐下,先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鲜汤,才开始打量这位好心的陌生人。

眼前的少女面色苍白却不减清丽,气质温婉中又隐隐有几分出尘的仙姿,让人一见便不由生出好感。

她的对面则坐着位面容冷峻的黑袍青年,星眸含煞,薄唇轻抿。一副闲人莫近的模样。

“在下许华羽,不知娘子如何称呼?”

“夏小蝶。”

“夏娘子也是冲着这馄饨来的?”

“自然,这四季馄饨有四种馅料,却各有滋味,算得上长安一绝。”

“说得好,这馄饨汤也是用野鸡骨熬出来的,醇厚却不油腻,不输这馄饨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顿饭下来,志趣相投的两人差点便要义结金兰。又定下了几份美食之约后,夏小蝶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
“这是作甚?”一言不发的杜无常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
“多可爱的小娘子啊,如月嫁人后,终于又有美人陪我吃饭了。”

“不过是一面之交。”

“不,她也许就是我们找了很久的那个人。”

3

马鸣风啸,旌旗猎猎。

全副武装的李元吉恹恹地打了个哈欠,齐王府的侍卫都散到山林里去驱赶野兽,他身边的护卫只剩几个无精打采的不良人。

“嗖嗖嗖。”数十道利箭从一旁的山崖上激射而来,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影紧随其后。

硬着头皮迎上去的不良人护卫瞬间被缠住,剩余黑衣人猛地扑向孤零零的目标。

“自投罗网。”李元吉一扬手,一道鸣镝划过晴空,山林里顿时涌出无数的侍卫。

“该死,有埋伏,撤退。”猎手转瞬沦为猎物,黑衣人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。

“完蛋了,居然这么大阵仗。”

从冲锋开始就故意落在后面的夏小蝶拔腿就跑,虽然早知道收到情报的不良人会守株待兔,可齐王府也出动了众多人马,让她随时有被自己人乱刀砍死的危险。

她埋着头,不管不顾地往密林间一顿猛钻,只听得身后的喧哗声越来越远,她心中暗喜。

“哎呀!”

突然间,她一声惨叫,整个人凭空消失在这危机四伏的森林中。

夕阳西下,玉蟾高悬,这场浩浩荡荡的追杀终于偃旗息鼓。

“副帅,本来抓获贼人七名,可他们当即服毒,无一活口。”一身劲装,猿背蜂腰的不良人副帅庄凌霄剑眉微蹙。

“大家伤亡如何?”

“两人受伤,无人死亡。”

“赶紧送兄弟们去治伤,扫尾的事情交给我。”话音未落,庄凌霄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山林中。

“有没有人啊。”

熹微的月光里,夏小蝶靠着墙壁,有气无力地叫唤着。

她已经困在这个捕兽陷阱里好几个时辰,虽说阴差阳错地逃过了追捕,却仍旧处境堪忧。

不知哪家勤奋的猎户挖了如此大一个陷坑,她那三脚猫的轻功只能“望坑兴叹”。

瞄了瞄那根竖在坑底的尖木桩,她又有些庆幸。

“好在本姑娘够苗条,掉下来时躲开了这机关,否则被扎到该有多痛。”

正想着,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,眼看就要被木桩扎个透心凉。

电光火石间,那人竟诡异地凭空横移几分,显出极高明的轻身功夫。

不过虽避开了要害,他的大腿仍被划出了一条狰狞的伤口,鲜血直流。

“你是谁?”倒霉蛋仰起头,竟是个剑眉星目的青年。他冷着眼,戒备地望向缩在一旁的夏小蝶。

“你在流血诶?”夏小蝶忍不住提醒他。

“不用你管。”青年按住伤口,手指如风连点几个穴位,撕下一片衣服就要包扎。

“血没止住。”夏小蝶弱弱地再次提醒他。

青年脸上一红,低头看去,原来是伤口过大,只靠点穴未免力有未逮。

“喏,给你金疮药。”

“你到底是谁?”青年却不去接,反而面露警觉。

“我是来山里采药,不慎掉进来的。”夏小蝶往角落里躲了躲,藏住一身黑衣。

“是吗?”她的动静没有逃过青年的眼睛,他眼珠一转,却不再多话,径直捡起地上的金疮药,熟练地治起伤来。

“采药的,谢了。怎么称呼?”青年手一挥,金疮药准确地落在小蝶身前。

“小蝶。你呢?”

“小庄。”青年笑了笑,依样报上名号。

半晌无话,只有不甘寂寞的虫鸣时隐时现。

“庄兄,你深夜来这林中,所为何事?”夏小蝶小心翼翼地开始试探。

“实不相瞒,我是一个猎户,白日里无甚收获,所以夜间来碰碰运气。”小庄叹了口气,一副生活不易的模样。

黑暗中的小蝶却撇了撇嘴,忍不住腹诽道:这般高绝的身手,还能是个打不着猎物的猎户?看来多半是来追捕的高手。

只能先下手为强了。她暗暗提起内息,却瞅见对面的男子,正咧着一嘴“寒森森”的白牙,笑盈盈地望着自己,眼神中全是猫捉耗子的好整以暇。

夏小蝶抬起的手顿时卡在半空,她尴尬地挠挠头,心中暗暗叫苦:偷袭是没戏了,只好想办法智取。

“庄兄,我见你流了不少血,喝点水吧。”她捣鼓了半天,递过去一个牛皮水袋。

“谢了。”小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拾起水袋,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口。

不一会儿,瞧见小庄摇摇晃晃地晕倒在地,小蝶终于从暗处爬了出来。

“庄兄,庄兄?”确认对方彻底中招,小蝶伸手去解小庄的腰带。

4

“你这是要劫色?”小蝶的手忽然被牢牢钳住,酣睡的小庄一脸古怪地坐了起来。

“啊!你!我,我只是想把你用腰带捆起来。”被抓了个正着的小蝶有些结巴。

“捆我干嘛?”

“我一个弱女子,此处又是荒郊野岭,万一你起了歹心,我只是提前防备。”小蝶硬着头皮继续狡辩。

“弱女子?一身武士服,随身带着蒙汗药的那种?”小庄眯着眼,上下打量着月光下的小蝶。

小蝶被问得哑口无言,支支吾吾地憋不出一句话来。

瞅着她小嘴圆张,却无言以对的委屈模样,青年的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。

“在下其实是官府治下的不良人副帅庄凌霄,特意来此搜寻乱党,你大可放心,我绝不会对你这样的弱女子为非作歹。”

他特意将乱党和弱女子说得极慢,眼神“不怀好意”地盯紧面前女子。

诡异的是,慌乱的表情只在小蝶的脸上一闪而逝,随即被云淡风轻的坦然和忍不住的窃喜所取代。

庄凌霄这下犯起了迷糊,他早早就认定了小蝶漏网之鱼的身份,此刻却有些举棋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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